書畫探索

“高山景行”郑国定艺术展在扬州博物馆隆重开幕

图：“高山景行”郑国定艺术展

10月31日上午十点，由扬州市侨联主办、扬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支持、扬州博物馆承办，扬州八怪纪念馆、扬州市儒商研究会、扬州市美术家协会及扬州名人画院协办的“高山景行”——郑国定艺术展，在扬州博物馆现代艺术馆正式拉开帷幕。此次展览不仅是对郑国定数十年艺术生涯的集中梳理，更是扬州文化艺术界传承传统书画精髓的一次重要实践。

开幕式现场氛围热烈，各界嘉宾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一文化盛事。扬州市侨联相关负责人表示，举办此次艺术展，既是为了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展现扬州本土艺术风采，也希望以书画为纽带，搭建文化交流平台，凝聚侨界力量，助力扬州文化事业高质量发展。扬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及扬州博物馆代表也先后致辞，对郑国定在传统书画领域的深耕与成就给予高度评价，称赞其作品兼具传统韵味与时代气息。

郑国定自幼便对绘画艺术怀有浓厚兴趣，这份天性中的亲近感成为他数十年艺术追求的起点。为精进技艺，他始终保持着对自然与传统的敬畏之心，二十七次攀援黄山，在奇松怪石间汲取灵感；行游塞外，于大漠长河中拓宽视野。每一次写生都是与自然的对话，每一笔创作都是对传统的致敬，他以虔诚的艺术态度，将山水之灵、人文之韵融入笔墨，形成了兼具笔墨功力与精神内涵的独特风格。

此次展览集中展出了郑国定近年来的精品力作，涵盖山水、花鸟等多个品类，作品中既有黄山的雄奇险峻，又有塞外的苍茫辽阔，更蕴含着对中国传统书画精神的深刻诠释。展览现场，一幅幅笔墨精湛的作品吸引了众多艺术爱好者驻足观赏，大家纷纷赞叹作品中传递出的传统韵味与艺术感染力。

据悉，展览会上郑国定精选了历年来的精品力作10幅作品捐赠给扬州博物馆，本次展览将持续一段时间，为广大市民和艺术爱好者提供了近距离感受传统书画魅力、领略艺术家匠心的机会。此次展览的举办，不仅丰富了市民的文化生活，更对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升扬州文化影响力具有重要意义。

图：扬州儒商研究会会长刘俊先生主持开幕式

图：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人文学院艺术理论系兼社科部主任王稚元先生学术主持

图：扬州博物馆馆长束家平先生致词

图：郑国定（右一）向扬州博物馆捐赠作品

图：扬州市原政协副主席林正玉宣布画展开幕式

图：郑国定（右）与WCCO运河城市国际交流专委会主任邓清女士（左）合影

图：扬州市侨联主席周军先生

图：著名画家、原扬州市文联主席陈忠南先生讲话

图：郑国定致答谢词

图：郑国定与著名画家恩师杨麟先生，扬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刘玉海先生合影

图：郑国定和著名画家陈忠南先生，原民建市委副主委、政协常委程兆君女士在展览现场

为己之画

——郑国定《高山景行》展记

郑国定（七子山人）大兄年届耳顺，即将举办专题画展。听他聊起画展相关事宜，翻看配合画展而将出的画册，不禁想起我们相交的点滴往事，以及我也曾跟他聊过的对于康德和徐复观论著的一些思考。

由于工作的缘故，当然也是个人的思想和学术旨趣，我时常研读康德和徐复观的著作，尤其是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和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这是美学和艺术理论领域的两部经典名著了。研究者都知道，康德在《判断力批判》中区分了两种“美”，即只涉及纯粹形式而不关乎概念的“自由美”（或译“纯粹美”），和从属于特定目的概念的“依附美”，并肯定了对“自由美”的鉴赏判断是纯粹的，而对“依附美”的鉴赏判断则是不纯粹的；但他紧接着又强调，“美的理想”必定不属于“自由美”，而在于“依附美”，亦即表达道德性的人的形象。这通常被认为是康德美学思想的一个内在矛盾，并引发了持续不断的讨论。在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中，其实就有对这个似是而非的矛盾的回应。

徐复观的《中国艺术精神》虽广受重视，但也引发了许多争议，其中特别容易引起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徐复观作为新儒家的一位重要代表人物，竟然在此书主体部分的十章（约三十万字）中，只有第一章（约三万字）是“由音乐探索孔子的艺术精神”，其余九章则主要是结合绘画来论证“中国艺术精神”——徐复观称之为“（中国）艺术得以成立的最后根据”，实即中国古代艺术的哲学根源——是由道家尤其是庄子思想所导出。

无论研究者是否认同儒家或新儒家的基本思想，显然都会对此有所质疑。然而，倘若有见于新儒家乃至古代儒家向来就有“综合创新”（借用张岱年之说）的传统，又考虑到作为新儒家的徐复观一直致力于揭示和论证，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支柱之一的中国传统艺术仍具有现代的乃至永恒的意义和价值，而且他对于中国艺术精神的复杂性（比如儒、道、佛等各家对各门类艺术的不同影响）也有所论及，那么再看那些质疑和争议，或许就不难释然了。

徐复观还明确指出，儒家的“仁义之心”和道家的“虚静之心”其实是一体两面，与此相应的儒家的仁德和道家的体道工夫及其境界，也不期然而然地会归于中国艺术精神；他据此进而认为，基于儒道（佛家尤其是禅学，徐复观认为其实质是庄学）两家思想的中国艺术都是“为人生而艺术”，而不是“为艺术而艺术”。这应该又是一个容易引起质疑和争议的论断，但我以为，这正是徐复观的洞见，也可以视为对上述康德美学思想的回应。

所谓“为人生而艺术”和“为艺术而艺术”，当然有所区别，但若将二者截然对立，则显然不妥。不过，受到康德以来的西方现代形式主义美学和文艺理论的影响，二者截然对立的倾向事实上渐趋凸显乃至深入人心。按康德的思路，大致可以说，“为艺术而艺术”是对“自由美”或“纯粹美”的创作或欣赏，“为人生而艺术”则是对“依附美”乃至“美的理想”的创作或欣赏。在我看来，或者从徐复观的视角来看，这个对立其实似是而非。

因为无论艺术或美如何试图超越日常的人生，终究还是人的创作的结果和欣赏的对象，故而还是内在于人生，也就是说，人生是艺术的绝对的前提和目的，所以“为艺术而艺术”最终仍将归于“为人生而艺术”。换言之，这个似是而非的对立不是发生在艺术与人生之间，而是发生在艺术的审美功能和道德功能之间，或者说艺术与道德之间。但这仍是似是而非的对立，因为审美和道德，或者说艺术和道德，最终也都是内在于人生。用徐复观的话说，“道德与艺术，在其最根源之地常融和而不可分”。

当然，同样的“为人生而艺术”，其中也有格局或境界的差别，借用孟子之说（《孟子·尽心上》），艺术的终极旨归亦有“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之别。真正的“为艺术而艺术”，其实应该是“独善其身”的“为人生而艺术”；而“为人生而艺术”，则更当是勉力追求“兼济天下”了。无论如何，两者都不是为了一己或某个利益集团之私利，因而都是难能可贵。若论道家和儒家的艺术观之异同，大体亦可从此着眼。

在中国美术史上，各个门类的绘画都曾有过丰富多彩的名家杰作，但山水画应该是最契合上述“为人生而艺术”的画科，也是士人心目中“为人生而艺术”的“美的理想”或“理想的美”。因为就工夫而言，如宋代郭熙所言：“山水，大物也”（《林泉高致·山实训》），要将如此“大物”穷形尽相、气韵生动地呈现出来，对画家的观察、构思乃至笔墨技法，都提出了相对于人物、花鸟等画科的更高要求；以境界而论，山水之“大”，更非仁智者或体道者而不能有流连往复之观赏，如孔子所谓“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论语·雍也》），老子所谓“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老子》第二十五章）。亦如徐复观引晚明薛冈之说：“画中惟山水义理深远，而意趣无穷。故文人之笔，山水常多。若人物禽虫花草，多出画工，虽至精妙，一览易尽”，可谓的论。

国定大兄生长于淮扬，其地处南北之中，交通便利，经济发达，人文荟萃，清初以降有扬州画派名扬天下。其人敦厚中正，性格谦和，爱读诗书，又喜弄弦，雅好绘事，尤耽山水，尝为工艺美术师，后乃专事绘画，初受教于新金陵画派卢星堂，又求学于扬州国画院杨麟、中央美术学院贾又福。其画承古扬州画派之优秀传统，师古而不泥古，尤重师法造化，勤于写生，且转益多师，乃自出机杼，故其笔下山水既有南方之清秀婉约，又有北方之壮丽雄浑，形态多样，不一而足，而位置架构、意境营造，尤见匠心。凡此所述，具体而微，观此展览，读其画作，当知不虚。

我与国定大兄相交有年，对其好学深思、寄情山水并持之以恒、不求闻达，既敬且羡。古人津津乐道“为己之学”，而若能说“为己之画”，则国定大兄庶几当之乎？其所以能者，亦当以其在绘画尤其是山水中，寄寓自己“为人生而艺术”的“美的理想”或“理想的美”罢。

当然，对于国定大兄而言，此次《高山景行》画展，只是其山水之旅中的一个路标，又且“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诗·小雅·伐木》）而已。我亦借此略述与大兄曾经之讨论，聊以为贺，并与共勉。

图：郑国定先生在创作中

供稿：《今日美術家》

策划：《長明藝術工場》

主持：蔡成剛

出生山东淄博，籍贯河北衡水，定居北京。

文学作品刊载于《解放军报》《中国文化报》《中国艺术报》《服装时报》《今日信息报》《慈善公益报》《中国书画报》及各类网站杂志。

参与策划编辑《宝塔之光》一书出版发行。主持书中百名书画名家线上展、主导书名、主笔书中文章后记。与著名书法家李洪海先生出版有《对谈书法十五讲》。策划主持（昆仑颂）李洪海、马万国全国巡展，参与编辑出版李洪海、马万国画册。

现为中博藏（北京）博物馆专家，中国社会主义文艺学会书画委副主席，中国世界民族文化交流促进会理事，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北京书法家协会会员。

曾任今日信息报社副社长、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艺术顾问、中国林业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主持、评论、策划，曾连续十一年采访全国两会。